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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杜立德】【鸟取x花菱】Almost Lover2

* 没仔细看,有啥不通顺的别揍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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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一整天花菱都在这种半自愿的模式下帮助鸟取诊视上门的客人。今天来的客人不太多,宠物所患的基本也都是些诸如皮疹或伤寒之类的小病,事实上一定需要花菱帮忙的时候也并不多,所以天擦黑时,花菱便一边喊着好饿一边把正握着一只金毛犬前爪的鸟取丢在诊察室,自己跑去准备晚餐的多岛那边企图蹭点吃的,这才结束了一天的“打工”之路。

后来他们的晚餐是咖喱,花菱没觉得有什么,但在多岛说完这是庆祝花菱医生从非洲回来的接风宴后,鸟取哼笑了一声说这么寒碜的接风宴你也好意思讲,接着多岛愤怒地回击说鸟取医生你这个只靠蔬菜都能活下去的人没资格这么说。

眼看着两人要在餐桌上吵起来,花菱连忙拽了拽鸟取的胳膊说算了吧,我觉得挺好的,多岛煮的咖喱很好吃啊。

“看不出你对食物的品味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鸟取一脸惯常的不快表情这么回应他的劝架。

花菱拿勺子指着他笑起来:“你还不是吃得很开心?”

多岛立马像找到靠山似的扬起下巴从对面看着鸟取:“就是说啊。”

这回鸟取没继续反驳,只是瞟了花菱一眼后不咸不淡地“嘁”了一声,就接着吃他的那份咖喱了。

晚餐后花菱说为了表达感谢一定要帮多岛收拾餐具,结束劳动回到会客室时,鸟取正蹲在橱柜前找东西。

“找什么呢?”花菱在桌子前坐下来边整理衬衣袖子边问。

“我记得放在这儿……”他把自言自语说出声就算作是回答了,不等花菱追问,鸟取就又开口,“啊,找到了。”

花菱扭过头去看他,高个子男人手握着一瓶烧酒向他走过来,房间不大,只一会儿功夫鸟取已经放下酒瓶坐好了。花菱趁他拿杯子的时候看那瓶酒,标签看起来有些旧,边角泛着时间染上的黄色,他用拇指抚平一个翘起的小角:“啊,这个是……毕业的时候富泽教授送你的那个?”

鸟取挑了下眉表示默认,伸手从花菱手里拿过酒瓶打开封口。花菱交叠着手臂半趴在桌上笑着看他的动作:“哇……怎么舍得把它拿出来?”

“嗯……接风。”鸟取把倒上酒的杯子放到华菱面前,一本正经说完自己就憋不住笑了起来。

鸟取一向不是个擅于表达的人,他或许会用自己的方式做出行动——这一点花菱已经深有体会,但他绝不会把这些挂在嘴边,即使被戳穿了也会想方设法避免谈及。事实上花菱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会拿珍藏多年的酒来招待自己,但确实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愣了半秒也只好跟着笑起来。

“你笑什么。”鸟取端着杯子莫名其妙地看他。

花菱摆摆手,嘴上说着“没什么”,嘴角却还是无法抑制地上扬着,他也端起杯子,晃了两下在空中与鸟取碰出清脆的叮当声。

鸟取一向不是谈话时的掌控者,而花菱此刻却也没什么挑起话题的心思,他很享受这种两人一起安静地只是喝酒的状态,就像是回到他们的学生时代。他常常会在经过几天的忙碌后抱着罐装啤酒去鸟取房间,两人就这么分坐桌子两边,累到不想说话就只是喝酒。

时间就像流过喉管的啤酒,带着冰凉的、辛辣的微甜味道。

花菱把手指在杯沿上画了个圈,垂着眼睛嘿然一笑。

“你又笑什么。”鸟取瞟他一眼,哼笑一声又问。

“你记不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也这样一起喝酒,一句话也不说,喝到睡着第二天又一句话不说地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儿。”花菱撑着下巴歪着头看他。

鸟取想了片刻然后点点头:“记得。”

他没再说别的,似乎不想对花菱突如其来的追忆似水流年发表什么看法,花菱也并不在意,他很清楚鸟取跟他不一样,如果用大多数人的标准来看,鸟取就是过分理智,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花菱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有时候他确实需要这样一个总能看得明白的朋友来陪伴。他很容易陷入某种情绪,在一团迷雾中原地打转,彷徨不知所措,而鸟取就会是把他从雾中拉出来的那只手,生拉硬扯简单粗暴,但确实效果显著。

“怎么样?”鸟取端着杯子说。

花菱意外于他竟主动发问,愣了片刻又很快反应过来:“非洲吗?”

“嗯。”

“嗯……怎么说呢,应该算是还不错吧。”他又喝了口酒,表情夸张地皱皱眼睛接着笑起来,“跟日本完全不一样的环境,很开阔,于是整个人都变得开阔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是这么觉得的。但真正开始工作之后呢就没时间去感受这些了。”

鸟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他说。

“虽然做了很多准备,但那边设备和条件都很落后,传染病来的迅猛,我们必须不停第工作,但效果却不那么明显,每天都有大批动物死去,我们还要负责处理尸体。”他的目光飘在空气里,好像所说的一切又近在眼前,“每天每天,醒来就在诊察台边,回到床上时已经累得连看时间都忘了。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老实说,我还挺喜欢这种专注于工作的状态。”

他看着鸟取的眼睛轻轻笑了笑:“结束之后有些人先回去了,我申请跟着医疗队多留了半年,就住在草原边上,每天结束后去外面看看天空,觉得一切都离我远远的,什么都不需要去顾虑的感觉很棒。”

说到这儿他忽然竖起一根手指:“啊对了对了,临走的时候,他们都说我英语变好了哦。”

闻言鸟取又露出惯常的嘲讽表情:“来说两句?”

花菱嘟了嘟嘴摆摆手说:“啊啊果然还是算了。”

于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鸟取没再问下去,好像他就只是想知道一下而已。

他再开口是两杯下肚之后。

“啊……”

“嗯?”

“你好像是开车来的吧?”鸟取把刚刚拿起的酒瓶又放下。

“啊……”花菱的表情那瞬间有点呆滞,他是真的完全忘了这件事儿,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一挑眉毛说,“那今天我只好在你这儿借宿啦。”

鸟取未置可否,只是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和花菱各添了点酒。

“你带洗漱用具了?”

“……没带。”

“你可以用一次性毛刷和消毒纱布。”鸟取说着,嘴角扬起一个笑。

“……你是不是还要我付消耗品的钱啊?”花菱白了他一眼,绷不住笑起来。

他举起酒杯,隔着两层玻璃和透明液体与鸟取的手指相触,这是今夜的最后一个碰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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